盐水鸭带够

[楼诚]明长官的玫瑰花

一发不长，高中生看了一定觉得亲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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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长官的玫瑰花

“哎呀，大少爷的这丛玫瑰生虫了…”阿香蹲在花园里，皱着眉头观察矮篱笆旁边的玫瑰花。过了清明，时光悠悠一晃便已是四月下旬，牡丹芍药杜鹃都越发姹紫嫣红，唯独角落里的一丛玫瑰花病殃殃地歪在那，叶子上被咬了不少小洞，枯败泛黄，缺了春日的生气。

“还真是…看着怪可怜的，咬成这样怕是无力回天了。”在附近赏牡丹的明台凑过来仔细瞧了瞧，也被这灾情吓到了。

“唉…真可惜，这几年每到春天总要剪几枝来拿水养了，看来今年没的摘啦。”

“大哥才出差半个月花就病了，啧啧，哪能这样娇贵的…”

“是啊，都是大少爷一手照料，要是铲了他该伤心了。”

“别别别，先别铲。我看你啊，明天还是去一趟百货公司，找找有没有能补救的药。”

“也对”，阿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“这是大少爷给阿诚哥种的，得先问问他们俩的意思。”

※

“什么？玫瑰花？”明楼有些诧异地抬起头，面前的老花匠露出为难的表情，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
“对…阿诚少爷在花园里种玫瑰花，但他拿的是洋花店买来的花，剪的只剩下杆子，这样往土里插是活不成的，哪怕先在水里养着也好。可是我看他…看他兴冲冲地找我借工具，那眼睛看着我，我就不好开口了……”

明楼点点头，表示知道阿诚的小鹿眼睛有魔力。“阿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，既然这么种活不成，那还是早告诉他为好，这是大自然的规律，无法避免呀。”说着明楼站起身，往花园走去。

本来这是一件很小的事，小到不需要禀告主人的事。然而明楼突然意识到，这是阿诚来到自己身边以后第一次因为自身的喜好做事。一开始他心里全是惊慌失措的苦涩，只会顺从、顺从，不管遇到什么，他都缩着脖子点头。新年过后阿诚变活泼了一点儿，而现在他竟然独自向下人借了工具，去花园里种花了，如此举动就像开天辟地的第一道光似的。

不，还要更亮。明楼开心地想。

来到花园，只看到一个纤瘦的背影蹲在角落里忙活，他走过去弯腰叫“阿诚、阿诚”，声音绝对的轻柔和缓。

蹲着的小人儿努力抬起了头，在辨认出逆光的人影后，喜得绽开了一脸笑容，“大哥！”

后来明楼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，大概无非是阿诚真能干，玫瑰花真漂亮之类的夸奖。他留下阿诚一个人在花园里种花，回头又去找了老花匠，“你看要不这样，等几天以后阿诚兴头过了，你去把这些花挖掉种新的，带根能活的那种。”

※

“可我的兴头一直没过，连续一周天天去浇水，直到有天发现濒死的花第二天变成了茂密的一丛，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”明诚侧躺在大床上，注视着站在一边换睡衣的明楼。

穿好了丝质的睡衣，明楼坐到床边来，伸手揉乱了阿诚的头发。

“这叫教育的艺术，我是在呵护你幼小心灵的前提下才出此下策，你应该感受到大哥对你的爱。”

“我感受到了啊。”阿诚撇嘴一笑，眨了眨眼睛，灯光下看起来像噙了水，惹得明楼心下一动。

“是吗，那你不表示表示？”明楼翻身上了床，凑到阿诚跟前，单肘撑在他颈侧，迫得身下的人只能往左一斜平躺下来。

“表示…什么表示……”阿诚睁大双眼把头歪向一边，正准备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，外面恰巧传来打雷的声音。

明楼也抬头望向窗外，适逢下一波雷电袭来，透过窗帘也能感到闪电在一瞬间制造出的光芒。

“下雨啦…一场春雨一场暖，四月见底，将要是初夏了。”明楼伏下身把头埋进阿诚的肩窝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，让阿诚觉得有些痒，他下意识地要躲，却被明楼更有力的怀抱锢住了。

阿诚全身被压着，丝毫不能动弹，只能抬胳膊。于是他抬起手，扶上了明楼的肩膀。

“阿香今天跟我说，玫瑰花长虫了，咱们明天去看看吧。”阿诚轻声道。

“红颜薄命啊，趁上大雨，倒让我想起一句词。”明楼支起上半身，直望进阿诚深潭般的眼眸。

“什么…”阿诚也怔怔地看着明楼。他从小就觉得这双眼睛尤其好看，有天脑子里冒出“眉目含情”这个词，他马上慌张地不敢再想，只怕他印象里轻薄的词配不上大哥。然而现在看起来，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和冷静，唯有眉目含情四个字才真正的恰如其分。

这是只对他露出的目光，这里面有爱，有期待，有一片宁静深海。

“春色三分，”明楼低头吻在阿诚的眼睛，

“二分尘土”，脸颊，

“一分流水…”，最后啜在唇上，封住了身下那人将要开的口，只放出一点点几不可闻的声音。

细看来，不是杨花，点点是…

嘘。

你听，雨下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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