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水鸭带够

[楼诚]明长官的镜片


咔哒一声,它被轻巧地从圆框上取了下来,两秒之后,在它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间,就穿过了一个男子的喉管。
这大概是它毕生仅有的一次,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血液和肌肉组织的温度。
之后那个人就倒地不动了,它也挂上猩红的液体。
噫…
还好那个把它作凶器的男子立刻送它去龙头下清水洗净了,接着又把它安回了镜架,并重新戴好。

明长官,没想到你第一次带我出门,就是为了干这种事…

它说它一直都是个本分镜片,几天前还躺在眼镜行的储物柜里。

某天下午,它被提了出来,经过店里最有经验的技师细细打磨,和另一枚镜片一起,被装上了一副金丝全框的眼镜架。

第二天,有个年轻人来取货了。它躺在丝绒内衬的盒子里,只模糊听到他和店家交谈了几句,接着就感觉自己从柜台上被拿起,一路颠簸,直到被轻轻放在了一处平面上。

“挺快的嘛,我来试试看。”有个稍低沉些的声音说道,接着盒子被打开,它看到了除店里师傅之外的第一张脸。
后来它知道把它买回来的是阿诚,而它的主人是面前这位明长官——精明,得体,日月木娄。

明楼戴上它,抬起头看对面站着的人,问道:“怎么样?”
阿诚点点头,说:“看起来和在巴黎配的那副差不多。”
“想来这东西也不会有多少款式差别,不过戴了上海的眼镜,让人感觉像能闻到硝烟味。”
“大哥…”
“心境不同了。”
它感觉明楼笑了一下,许是在安抚对方。
按理说它是看不到明楼的表情的,但是它一直注视着的年轻人紧绷的嘴角上翘了少许,宛如和风吹皱阳春水。

要命了。
镜片有没有脸红心跳这个设定的?

后来几天明楼很少再戴它。这也不奇怪,它只是块没有度数的玻璃片而已。它知道很多人来店里配平光镜,要么为了装出诗书气,要么为了掩饰真的锋芒。
显然明楼属于后者,并且比玻璃还要锋利的多。

原来明长官不仅会坐办公室,还会杀人。
明长官真危险,但是又好厉害。
阿诚有没有这么厉害?

它想起来昨天下午,它正安静地躺在书桌上,明楼站在窗边看街景,阿诚推门端来一杯淡茶,明楼接过啜了一口,转身走到桌边,顺手把杯碟放在了它附近。

“今天怎么想起来泡茶,咖啡机都罢工了?”

“看你最近有些失眠,刘秘书煮的咖啡又太浓,我就做主给你换了清淡的。今晚还是要早点休息,否则头痛病又该犯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失眠?我还特意不敢翻身怕被你听出来了。”

“你不翻身我就听不出来?我听你的呼吸都能听出来。”

它只能用余光瞟见明楼揽上了阿诚的腰,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越靠越近,终于连鼻息都缠绕在一起。阿诚的后腰抵在办公桌边缘,向后倾到一个颇为诱人的弧度,仿佛再无力支撑的样子,伸手攀上了明楼的肩。

“我进来的时候可没锁门啊。”阿诚瞪大眼睛,努力把已经不能向后仰的脖子再向后仰了一点。

“除了你还有谁敢进来前不敲门哪?”明楼眼含笑意低头在身下人的唇上轻碰了一下,然后右臂一把捞起了阿诚抱进怀里。

“南田洋子啊,藤田芳政啊…什么的。”

“嘴硬…你现在不听话,我晚上怎么早点休息…”

更多的调笑都淹没在了唇齿间,它已看不到两个人的脸,只闻见些许似有若无的婉转声音。

 

听起来像是阿诚先生。

那看来还是明长官厉害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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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镜片的Q&A

Q:片片,你觉得这世上最美的人是谁?

A:阿诚哥

Q:为什么?

A:物随主人,具体你问明长官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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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风来啦要被吹跑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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