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水鸭带够

[楼诚]用BE三十题强行吃糖二

2 反目成仇

每每听到明楼当着桂姨的面，对自己那些指桑骂槐的冷嘲热讽，阿诚7都要费好大劲才能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。

就像他面对76号和特高课的人时，要一本正经地说明长官的坏话，对金钱表忠心，事后想起来也是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。

都是因为某天晚上，他给明楼端了一杯睡前牛奶，临走被叫住了。

“阿诚，孤狼和汪曼春的通信变得频繁了，说明我们的战术起了效果…”

“那是，明长官昨天才在她面前摔了一个茶杯，怕是被大姐看到也会信以为真了。”他侧面对着明楼，半边脸隐在昏暗里，看不清表情，语气里的小情绪倒是显露无疑了。

明楼微微笑了一下，辩白道，“我就是想请你不要介意，这两天有些话说重了，也是为了策略迫不得已的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阿诚”，明楼有些急地加重了语气，“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。”

“大哥，我明白”，半身隐在黑影里的人转过来，对着面前摘下眼镜之后有些疲倦的脸孔，眨了眨眼睛。“我明白，我也不介意，难道这样…就不能要一点补偿吗？或者说…奖励？”

那一瞬明楼竟有些恍惚，暖黄灯光下的阿诚像还是十几岁的样子，小动物一样真诚的眼睛有一点点水汽，正为了一张高分的拉丁文试卷跟大哥很矜持很注意分寸地撒娇。

其实已是经年，然而很多情愫都不曾改变。

明楼笑了起来，“谁说没有的，阿诚想要什么？”

“就要大哥嘴上有多少奚落，心里就有多少倚重。别人看起来我们兄弟如何的反目成仇，我们私下就要如何彼此协作，同仇敌忾。”

明长官有点发愣。

明长官看着这个弟弟，竟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表情。

明长官想微笑以示应允，却看见阿诚先笑了。

“看你的脸，好像希望我要点别的东西啊，大哥。”阿诚上扬的语调勾起明楼心里的波澜，痒痒的，叫人不舍得压抑。

“我原本以为你会和明台一样，开口就要名表做礼物。看来你毕竟是年长一些的，不错不错。”

是吗，明长官轻吐一口气。

当然不是。

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“大哥为什么老要提醒我别忘了吃谁家的饭是谁家的人？”

“面上的话，当不得真。”

“大哥想提醒我什么？我是明家的人？还是……”说到这儿他又不说了，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明楼的脸，难以启齿似的，等大哥把话接下去。他们俩原是差不多高的，然而明楼总喜欢把阿诚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，要不就直接锁进怀里，使得阿诚平日里的硬气都要软化几分。

明楼迎上投射来的目光，忽然间庆幸这么出挑的人成为了自己最信赖的伙伴。别人都以为他们即将反目成仇，他们却有相伴一生托付性命的决心。

他盯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说道，“是要和你确定，阿诚是大哥的人。”

明诚眼梢弯起，点点头，复又埋进大哥的肩窝里去了。

窗外月朗风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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